在2015年的时候,阶级纾困,一度展现出来了一些好苗头。到了16年,房价暴涨一倍。刚刚打开的一线光亮,又给合上了。
房价暴涨,掠夺的就是中产阶级。很多人觉得,我的房子增值了,这不是好事吗?其实根本不是这样。相反,是购买力被通胀给洗劫了。
把房价比作地租的话,就很容易说明问题。那些由地方-金融-地产所组成的利益集团,它们的实质,就是城市版本的大地主。
而购房者,则是佃农,按揭贷款便是每个月交租子。房价暴涨的本质,就是把地租凭空抬高一倍。这件事,只对地主阶级来说,是个好事。
对拥有自住房的自耕农来说,即便地租上涨,自己也没有多余的土地可以出租给佃农们,房价涨再多,卖了房子再买,也不能换更多的房子。
对于拥有多套住房的富农来说,自己住一套,出租出去几套,是不是就是地租暴涨的获益者呢,未必。因为随着地租的上涨,所有的商品通胀率都会被抬高很多。意味着,自己的财富也被通胀洗劫了。
本来能买起房的佃农(中产阶级),因为刚需要结婚,现在交不起租子(按揭贷款),就无法成家,无法繁衍后代。房价的暴涨,对这部分人的伤害是最大的。
还有一些本来就买不起房子的人,房价暴涨一倍,他们不过就是更加买不起,从奋斗的憧憬,变成彻底的绝望。一个绝望的社会,会造成很大的动荡和混乱。当年东北为什么会滋生出邪教,因为绝望。为什么绝望,因为下岗。
寒门出贵子的前提是教育公平。而现在的教育,并不公平。现在农村的小孩,想考一个985高校,教育环境和条件,还有教育政策,跟北京上海的小孩,是没法竞争的。出身寒门的孩子,不仅要跟这些大城市的孩子竞争,还要跟那些户口本贵族竞争(少民)。路变得越来越窄。
在《白毛女》中,杨白劳为什么穷的过年吃不起饺子,因为地主黄世仁的租子收的太高了。杨白劳的家里连余粮都没有,吃都不够吃的,怎么还能卖粮食换钱,再拿钱去消费其他商品呢。连给喜儿买根红头绳的钱都紧巴巴的。
幸好杨白劳生的是女儿,起码喜儿还可以给黄世仁做妾,做奴婢,卖身可以讨口饭吃,不至于饿死。喜儿有志气,不肯卖身,只好逃到了森林里做野人。
如果杨白劳生的是儿子呢,他显然是娶不起老婆的,只能打光棍,绝户。房价泡沫,超级地租的问题,实际上就是城市版本的黄世仁们联合起来,把中低收入的群体,都逼成杨白劳的现象。
但是对于当代的黄世仁们来说,他们的钱多的数不完,他们的女伴也可以想要多少有多少。
看起来,并没有什么新鲜事,差不多就是一出当代城市版的《新白毛女》。
文 | 白云先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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